陈哲玲,是真新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中医全科医师,也是一名传统中医的继承者。近日,她在东方财经·浦东频道《我们正青春之“大医精诚”》节目中,分享了她从医的心路历程:
小时候的我很挑食,一次独自吃饭,肆无忌惮地只挑选喜欢吃的菜,等我饭饱之后,一直在房门外“监视”我的老中医父亲,进门给我“号脉”,随后义正严辞地对我说:“小宝贝,你刚才一定没有吃菠菜吧,你身体里缺少蔬菜哦”。当头的棒喝,让我感到被戳穿的震惊,自此我对中医就有了神一样的膜拜。
现在,我已是一名社区全科医生,拥有了处方权,开始为患者排忧解难,休息日继续跟着父亲学习。
印象很深的是,有一次,一位肿瘤晚期患者被推着轮椅进入诊室,情况很不好。诊治完毕后,我私下与父亲讨论病情,“爸爸,这样被医院判为无法治疗的病人,哪个医生接手治疗都不会有好口碑的,连1%的希望都没有啊!”。父亲很郑重地对我说:“小陈医生,你要记得,对他们整个家庭来说,也许这就是最后的希望和安慰,一味去追求口碑并不是为医之道。”后来这位患者离开了人世,但意外的是,有一天他的家人特意来表示感谢,说是我们让患者在最后的时日过得轻松不少,给整个家庭也带去了安慰。这件事对于我内心的触动很大,也更加坚定了我要成为一名德艺双馨的好医生的决心。
我喜欢医学,热爱中医,常常将生活与其紧密相连,喜欢把中医精髓贯穿始终。一次,跟一群好友背包出行,不料朋友发烧,当时又无医无药,作为一名“随行医生”,在众人无助和期盼的目光下,我利用水杯拔罐大椎、肺腧穴,再找了把汤匙替他刮痧。朋友睡了一觉烧退去了大半,解了燃眉之急。
中医中药也很有趣味,中药不仅仅可以用来服用,还可以做很多很好玩的东西,比如染色——栀子的黄,苏木的粉,紫草的紫。
我曾尝试过用中药来染布料,将这些带颜色中药选择其一,用水煮沸,再将布料和明矾一起加入锅中,泡一晚上冷却,第二天晒干,就可以得到带着颜色的布。因为带着中药的属性,通常可以用来蔽体除虫,古人就是这么做的。在这些实践中我体会到无穷的乐趣,这便是古法的延伸。
在平时的药物使用过程中,我发现现今的中药药性不如古书所言,或许是因为土壤失养、或人类体质的变化。所以在不断的诊疗和钻研过程中,我时常去寻找更好的药材。有一味药:名白花蛇舌草,为一年生披散草本。主要功效是清热解毒、消痛散结。而现在市面上的蛇舌草形态跟古代所阐述记录的略有不同,偶阅一古籍,所记录蛇舌草曾从东南亚传入,我推断可能是现今的马来西亚。
通过朋友我联系到当地,收拾行囊,组队出发。在寻药的过程中,遇到了特别有意思的药农Foo先生,他会一些中文,于是我们的沟通常常是通过图片或者手势,夹杂着些许中文完成的。他就像山大王一样,背着箩筐,带着我们巡山,就算我们听不懂,也认真地为我们介绍草药,如数家珍。他随手揪下一些草药,把我们带到他山顶的家里,为我们用草药烹饪食物,带着草药特有香味的味道,至今难忘。寻寻觅觅,有时候我们追寻的更多的是中医人的一种探究精神。
中医是玄妙的,从脉象中捕捉病情,有时比仪器更超前,治疗更有其独到的切入方式,使我甘之如饴。作为一名年轻的中医,站在硕果累累的前人经验之上,我将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,不忘初心,终将不悔。
(真新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陈哲玲)